“要以星星為目標,那樣的話,即使掉下來,你還能落到樹梢上。”(BY 法齊婭•庫菲) +10我喜歡

作者:獨孤吟       褚國華老漢這一生說得最多的口頭禪是:五八年那年……       褚老漢出生于上世紀三十年代初。生于舊社會的他,生活條件非常艱苦,父母生下他及兄弟姐妹七個,一家人的日子過得拮拮據據的,只是勉強度日而已。       到了褚國華娶親的那年,已經是新中國解放后的第三個年頭了。雖然生活上比舊社會好過一點了,但解放初期不會一下子提高很多,加上褚國華夫妻倆有五個子女要撫養,這日子還是比較清苦的。但清苦歸清苦,最起碼有個溫飽,不至于餓著。       可天有不測風云,人有旦夕禍福。一九五八年開始至一九六O年,我國發生了幾十年一遇的三年自然災害,全國大部分地區糧食欠收,全國人民處于吃不飽的狀態。千千萬萬的人只能挖樹根、挖野菜、做糠菜餅來充饑。褚國華一家七口與別人家一樣,樹根、野菜、糠餅都吃過,在艱難的條件下,熬過了艱辛的三年。       撐過了三年后,生活又漸漸地有了起色,起碼溫飽是沒問題的。       正因為熬過、苦過,后來每當一家人聚餐的時候,如果五個兒女有誰把粥粒或飯粒掉到飯桌上,褚國華便叫其用手揀起來再塞到口中。假如有誰不聽勸,他便放出口頭禪:五八年那年,不要說白飯,就連白粥都難得吃,只能挑野菜、挖樹根……       聽到父親這么說,五個子女也知道一粒粒糧食來之不易。后來不用父親說,一旦有粥粒或飯粒掉到飯桌上,便在第一時間立馬揀起來塞到口中。       不單如此,每天早上吃粥,用筷子基本撥光了的時候,總有一小些粥糊留在碗底撥不到嘴里。于是褚國華便伸長了舌頭,舔那碗底的一小些粥糊,舔得干干凈凈的。       看著妻子王氏和五個子女沒有跟著舔自個兒碗里的粥糊,他便又甩出了那句口頭禪:五八年那年……       妻子王氏第一個跟著舔起了碗底,五個子女也緊跟著舔起了粥糊,一時間"嘖嘖”聲此起彼伏。       到了八十年代,隨著改革開放的政策實行,人民生活水平越來越好。褚國華夫婦的五個子女先后都已成家,老倆口也經年累月的攢下了一筆不小的積蓄。可老倆口依然在早上吃稀飯的時候,要把碗底的粥糊舔干凈,一直沒變過。       終于有一次,褚國華老漢最小的出嫁了的女兒褚曼珠,一大清早買了東西來孝敬父母。看到正在吃稀飯的父母在舔碗底,便勸道:“爸媽,如果是飯粒或粥粒的是要吃得干干凈凈的,至于這粥糊么,就不要舔了。你們又不是沒錢,弄得日子過得像緊巴巴似地。”       褚老漢又一次搬出了那句經久不忘的潛臺詞:五八年那會兒,三年自然災害……       褚曼珠立馬打斷父親的話頭說:“爸別再說了,我都服了你了,再說下去我耳朵都起繭了。”       后來再沒有人說過錢老漢半句,知道他年輕的時候經歷了許許多多的艱辛,勤儉節約已經成了他一生的習慣。 +10我喜歡

邱立新     臘月底的東北,天正冷得來勁。清早,太陽像蒙上層白布似的,溫吞吞不敞亮。半山腰老李家的炊煙鉆出得早,在掛了厚厚霧凇的樹梢纏繞很久才裊裊散去。   院子里,兩只健碩的大公雞伸長脖子咯咯叫了幾聲飛上窗臺取暖,李嬸兒將一盆拌好的雞食放到房山頭的雞圍欄里后,它們立即從窗臺飛落到地,支棱著膀子飛跑進圍欄,霸占陣地,把其它雞鴨擠得不敢近身。   “他爸,天不早了,后山你劈的枯木半子該去推回來吧。”李嬸把兩只手往圍裙上蹭了蹭向著屋里說。   “嗯,正要去呢。”老李答應著從屋里出來,推上推車出了院,李嬸拿上繩子關了院門緊跟上了老李。   沿著山腰地往前走,空曠田野被一層層的厚雪蓋得嚴實,田野里除了幾棵斷莖草,連一個人影兒都沒有,遠處傳來一聲接一聲的鞭炮響,聲聲提醒著他們:年近了,下午兒子兒媳就要帶著孫子小剛回家過團圓年了。這樣,鞭炮的節奏聲里,他們的腳步更有了勁。   “城里的電啊火啊的,機器化,燉出來的肉又柴又硬,沒味道,咱這枯木半子火燉的公雞肉才好吃吶。”老李邊把一捆劈好的柴放到車上邊說。   “要擱早些年,枯木半柴放這兒晾,還不早讓人撿走了,看看現在,放這兒晾十多天,就這么晾著,沒人撿。”李嬸往柴上攏著繩子說。   “都進城嘍,可咱不稀罕,咱稀罕這老樹根,別看枝干枯了,老根開春還能發新芽。”老李搓了搓兩只凍僵了的手說。   這時,幾片稀零雪花飄下來,剪紙花般落在李嬸的肩上,她呵了口熱氣,一片雪花飄悠悠落進嘴里,她覺得涼絲絲的帶著股清香味兒。   太陽升起來時,他們已裝好了滿滿一車柴,推到上坡時老李才覺得腳步沉重。   “早些年,莫說是推一車柴,就是背著一車柴,俺也背不彎,腰不抖,可如今老嘍,不中用了。”他自言自語道。   “要是不老,你還不成精了?”李嬸喘著粗氣說,“老頭子,給兒子打個電話吧,看他們上路沒,要是沒上路呢,咱們歇會兒,喘喘氣。”   “也行。”老李把推車支在路邊,從兜里摸出電話,熟練地按下了十一個電話號碼,那端傳來嘟嘟聲:“爸,等我們著急了吧,我正要給你們打電話呢。”是他們在市中心醫院上班的兒子大剛。   “沒有,路上慢慢開車,注意安全。”老李故意把語調放慢說。   “爸,剛接到通知,我們院全體醫護春節不休息,武漢發生了大疫情,春節期間疫情可能會蔓延,醫護都要堅守崗位。”大剛在那頭說。   “堅守崗位?那年三十總該騰出空兒回來吧?家里的年豬肉你們還沒吃上一口呢。”老李的語氣沒有那么平和了。   “年三十……也不能陪你們過年了,我和雅麗都得上班,她是護士長,也不能歇。”大剛委婉地解釋。   “那,小剛呢,我大孫子咋辦?”老李把電話使勁兒往耳朵上貼了貼說。   “爸,下午我把小剛送到往咱們老家去的最后一趟汽車上,這趟車不是路過村口么,你去村口接他一下吧。”那邊,大剛的電話里傳來了嘈雜人聲。   “什么?你把孩子扔在車上,丟了咋辦?”老李凍得通紅的臉更紅了。   “沒辦法,爸,我沒時間,再說,小剛也該鍛煉鍛煉獨立性。我這邊有患者了,您接到小剛告訴雅麗一聲吧。”大剛說完把電話掛了。   那邊電話掛了很久后,老李才把電話從耳邊挪下來,促著眉頭望向家的方向。   “你望著啥呢?兒子不說下午回來嗎?咋啦?”   “咋啦?剛才通電話時你緊湊在我身邊,不也聽到了么。”   “聽到了。”李嬸臉上的笑早僵了,一片雪花飄落在嘴邊,她銜進嘴里,又涼又澀。   兩個人推著車慢騰騰到家門口時,一只鵝伸長脖子嘎嘎叫著,像是在迎接他們回家。老李這才回過神來,把車上的柴往下卸,剛一動身子,腳被一根散落的柴棍絆了下,踉蹌了幾下要栽倒,他本能地伸開手撐住地面才穩了身子。穩住后,覺著手心又涼又疼,張開一看,是小沙粒硌出了紅血點,血珠正頂著沙土往外鉆,他剛要往褲子上蹭,李嬸按住了他的手,屋里取了紗布給他擦,說:“多大事兒啊,不就是兒子不回家過年嘛,咱領著孫子過年,照樣!”   “誰不曉得呢,咱兒子有大局觀念,咱得支持。”老李邊說邊把柴往柴棚里搬,“你去把那只最俊的大公雞抓來吧,晚上,咱用這木頭火燉雞。”   冬天的日頭轉得快,老李和老伴在屋里忙著殺雞燉菜的時候,院門響了,老李激靈一下放下手中的燒火棍迎出門,李嬸也把手拿的菜盆放下,兩手在圍裙上蹭了又蹭。   可門外進來的卻是兩個帶口罩夾筆記本的人。老李端詳了一下,原來是村長大奎和婦女主任。“大奎,你們咋戴上口罩了呢?年輕輕的就怕冷啦?”老李轉過身倒著茶水說。   “李伯,沒看電視么,現在全國抗擊新肺炎,防冠狀病毒,國家要求咱老百姓呆在家別出門。”大奎說完拿出一份文件給他們讀了起來。   “這幾天電視里也說這個病毒在禍害人,我們一定遵守。”老李聽完后點頭說。   送走村長二人,李嬸說:“老頭子,我估摸大剛就是因為這事不能回家過年的。”   “那當然了,咱兒子覺悟高。”   傍晚,老李和老伴戴著口罩來到村口,等到渾身的雪花披掛成斗篷時,才看見一輛公共汽車駛過來,他們急忙挨到車門邊,車廂里空蕩蕩的只有一位乘客——戴著口罩背著書包的小剛。   大年初三晚上,小剛把爺爺的老年機放在枕邊后才脫衣鉆被窩,這是他每天睡覺前必做的事。這幾天來,大剛雅麗會利用吃晚飯時間往家打電話問候家人情況,并叮囑他們在家別出門,叮囑小剛好好寫作業,陪爺爺奶奶過開心年。   這會兒,小剛眼睛還沒合上,電話就又響了。老李伸手拿過電話,可這一次跟往常不同,電話里有大剛的頭像,老李擺弄著不知道怎么接,最后還是小剛鼓搗出來了聲音,原來是視頻聊天。   “爸、媽,晚上好。”   “大剛,你啥時回家啊?”   “爸,你和媽媽把我忘了吧。”沒等大剛回答,小剛就搶過了話茬。   “兒子,我們天天想你們呢。”大剛疲倦的臉上掛滿笑容,“爸,我們暫時還不能回家,昨晚院領導公布了支援武漢的醫療隊員名單,我和雅麗都在名單里。”   “什么?大剛啊,我看電視了,疫情很嚴重,會死人的,醫生也會被病毒禍害……”很久沒說話的李嬸終于急切地發了聲。   “別聽你媽的,大剛,爸支持你,你們安心去吧,我們會照顧好小剛,照顧好自己的。”   “兒子,放心去吧,我也堅決不拖你們的后腿!”李嬸咬了下嘴唇眼里閃著淚光說。   “爸、媽,安心等我們,為我們加油吧!”大剛瘦削的臉上溢滿了自信。   “爸爸媽媽我等你們回家!”小剛向大剛的頭像擺起了手。   ……   視頻已經關閉很久了,老李還舉著手機不松開,忽然,小剛撲到奶奶懷里,哭著說:“奶奶,我要爸爸媽媽啊。” “小剛呦,電視里說啦,這叫逆行,現在全國許多小孩兒也都在家等爸爸媽媽吶,他們的爸爸媽媽也是逆行人吶,我覺著這就像守候土地,只有守住了土地,咱們的老樹根開春才能發新芽啊。”李嬸邊擦眼淚,邊把小剛緊摟在懷里。 +10我喜歡

原創作者/申曉寧   電梯前,又擠著一幫人。 我不耐煩地看了看手機,快十分鐘了,電梯一層一停,還沒到頂呢,估計下來還得十分鐘。你說現在的樓蓋這么高干嘛,等個電梯都得二十分鐘,電梯到了還得拼了命地往里擠,否則又得等一輪! 閑得無聊,前邊的倆胖子引起了我的注意。倆女的一穿紅一穿白,正在有一句沒一句地閑聊。穿紅的問:“哎你看我最近瘦了點沒?”穿白的看了半天:“呃~好像……是瘦了點吧。”“真的假的?我怎么感覺沒瘦呢!”“你我是不知道,反正我非但沒瘦,還又胖了兩斤!”“啊?!合著不管用啊!”“誰說不是呢!我都不想……”正說著呢,電梯來了。 里邊的人往外走,外邊的往里擠,混亂一團。“大家都自覺點啊!先下后上,都注意點素質!”大家一愣神,喊話這男的哧溜一下就鉆進去了。于是繼續擠,好在前邊有這倆女壯漢開道,我緊跟其后也擠了進去。平常這電梯能裝十五六人,這回才進了十個人就響起了警報。可任這刺耳的警報持續響著,電梯里的人全都呆若木雞,無動于衷。“外邊的下去一位啊!這能走得了嗎?!”又是那男的喊道。又僵持了一兩分鐘,還是沒人動彈。倆女漢子互相使了個眼色,用勁往前一推,一片“哎呦!”聲中,最外邊的早滾出去了兩個。“快關門快關門!”里邊一片聲地喊。還沒等那倆人站起來,電梯就已關門開動了。 大家都長出了一口氣,這下也寬敞多了。可才到二樓電梯就停了,“這誰啊?”“這摁錯了吧!”沒想到倆女胖子開始往前挪:“讓一讓!讓我們下去!”人們東歪西倒地被推到兩邊,我一個沒站穩就給帶了出來,正要著急呢一看電梯口這招牌就憋不住樂了:“瘦了美減肥中心”,合著這倆人是減肥來了!我趕緊回電梯,還聽見倆胖子在向工作人員抱怨:“你這兒不行啊,都幾個月了還沒效果……”“我都胖了!還有你們這個電梯也不行,太慢,載客量太低……” 電梯門還沒關上呢里邊就有人罵開了:“這倆肥豬!一層樓都舍不得爬還減什么肥!”原來大家也看到了。“就是,有等電梯的功夫早上來了!”我也憤憤不平地說,“哎讓一下,讓我下去!”三樓的電梯門開了,在大家的瞠目注視下,我若無其事地走出了電梯。 沖著電梯口的廣告牌上寫著:“就你美健身歡迎您”。   +10我喜歡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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